“刀刽子,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那我也不瞒你。”
说着牢头眼珠乱转,四下打量着。
白昔见对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提起了心,轻声开口:
“怎么回事。”
牢头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方说道:
“我听说,这次被处死的人,身份不简单。”
“而且……”
说着牢头身子微微颤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听说这次的犯人,被判处凌迟。”
白昔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后不可置信的开口:
“这怎么会?”
“嘘……”
牢头急忙对白昔开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便也止住了话头。
“牢头,多谢!”
见此,白昔抱拳对牢头行礼,随后又将一锭银子不着痕迹的塞到对方手心,转身离开。
果然,当晚白昔回家后,在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院门被敲响。
此时三人正在吃饭。
听到院门被敲响,史华武下意识的开口:
“谁呀?”
说着便朝外走去。
“刀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会来?”
方莹抱着小碗,同样莫名的看向院门口。
白昔只是看了眼门口,没有出声。
当史华武一脸不明所以的回来,并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的时候,白昔只是将信拿了过来,随后转身回屋。
“外面是谁?”
方莹没敢询问白昔,只好朝身边的史华武问道
史华武摇摇头:
“我开门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人,只是看到了地上的那封信。”
“信里写了什么?”
方莹脸上满是探究。
史华武摊摊手:
“我还没拆开,刚刚就被师傅拿走了。”
方莹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饭,脸上有些纠结。
史华武倒没有想要探究的心思,只是安静的吃着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
方莹见史华武这幅样子,有些没好气的开口。
但说完,察觉到自己态度不对,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的对史华武说道:
“哥哥,刚才对不起啊。”
史华武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方莹也收起脸上的八卦,安静的吃饭。
白昔回到房间中,将信纸凑到蜡烛旁,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信中写了这次案情大致始末,以及犯人的身份背景,当然还有处以凌迟的原因。
这次的犯人名叫魏志满,身份是前朝公主的曾玄孙。
魏志满然后打着前朝皇室血脉的旗号,收拢流寇,集结了大约一千人的兵马。
当然,魏志满并不觉得自己这点人能够把当今皇帝干掉,故而带着这些人,去了汉州境内的邯山去当了土匪。
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也是在前段时间,新上任的汉州知州才带着一千兵马将对方生擒。
而为了警示前朝的皇族,也为了威慑世人,最终上面判处魏志满凌迟处死的刑法。…
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说法,毕竟牢头就算是和通判家有些关系,却也没办法知道详情。
白昔倒是没有深究的意思,总归只要再杀一人,她便可辞职退休,在家中养老。
目光转向旁边蜡烛的灯火,白昔将信纸点燃,扔在了地上,不多时,信纸便化为灰烬,烧的一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