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去给三公主去一封信,就说她想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
清欢连忙应道:“是,主子。”
一只燕子悄无声息地划过,没人知道这只平淡无奇的燕子,却是燕子楼的信使。
清欢接住燕子,从羽兜里拿出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那东西遇水竟然伸展开来,变成一封信。
信上字不多,却足以让原本就担心赵戚妍的清欢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主子,将军府里的信,说,说是,圣旨已经下来了,皇上的心思,世人皆知。”
赵戚妍的声线冷的出奇,慢悠悠道:“只怕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刚才不是燕子楼来了消息说舜庸帝给其余三国发了请帖,宴请三国同参今年盛京城的春宴嘛!”
“春天,是真的来了啊!”
“淮余四季如春,我倒是没多大感觉,对了,清欢,仙儿前些日子说她在哪儿?”
“回主子,苏小姐说她在临湖,送来信的第二日,她便一路直奔盛京城,说是在盛京城与咱们会合。”
“只希望苏小姐是找到了药材,不然,主子你进了盛京城,可不得受好些罪。”
“无碍,再说了,仙儿虽然是我师妹,但本事,可在我之上,虽说远不及大师兄,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清欢撇嘴:“要我说,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就该应了大公子随主子一同回来的,你身体不好,大公子在身边,我们才能放心,再说了,大公子谪仙一般的人儿,他也是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
“清欢。”
“……”清欢闭了嘴。
“是,大师兄是可以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盛京城水深火热,就是一摊烂泥,我怎么能让大师兄为了我趟进来,仙儿不管怎么说,也是楚番国皇后亲弟弟的遗孤,被楚番国帝后视作亲女。”
苏仙儿,年芳十四,正是贪玩好动的时辰,这次从淮余出发,本该同赵戚妍一路,半路得知为赵戚妍治病的一味药引的下落,就分开赶路了。在笠药宫同赵戚妍关系好如亲姐妹。
“还有啊,若是仙儿知道你嫌弃她的医术不好,小心她把你毒哑了,那时候,我也没辙。”
清欢被吓得浑身一抖,显然是被苏仙儿折腾过的。赶紧闭嘴,专心赶马车。
……
说到这儿,慕岁辞停下了。
慕岁辞看着赵戚月:“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很熟悉?但却又完全不一样?”
赵戚月点头:“嗯。”
慕岁辞搂着赵戚月:“还想听吗?”
“还听!”
“那就等明儿去看了皇上和太后,回来再给你讲,现在,我们该给大哥生一个外甥玩儿了。”
赵戚月脸腾就红了。
也就只有慕岁辞,才能不要脸得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来。
一夜无梦。
满室春风。
赵戚月和慕岁辞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准备进宫。
姚辉自上位以来,一直都是勤奋好学,慕岁辞也乐意教,虽然见到太后还是会有一些不自在,但总归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活着的人,自然是当好好活着。
赵戚月被折腾的浑身都疼。
这会儿看着慕岁辞恨不得咬上一口。
冯夕颜自昨日和翟天旭游玩荣和城后,就回了驿馆,苏仙儿因为一个人无聊的很,便去了春风楼,正好应天将惟愿商会总部搬过来,在春风楼过渡。
苏仙儿便一直待在春风楼和应天聊天。
说是聊天,不如说是打架来的靠谱。
一个不愿听一个不愿讲。
两个人当真是欢喜冤家。
想到应天,赵戚月头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应天最近就憋着如何让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