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柳牧按下电话，打给秘书：“进来，把之前孟钦的资产评估拿进来。”

秘书很快进来，放下文件后就出去了。

柳牧拿起资产评估表，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又看向孟钦的投入下来的资金流。对比后，超出不少。

“呵，这趟回国，认识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不简单。”柳牧坐在位置上，眼神玩味。又带着一丝兴趣，像是兵临城下，直觉有种等待嗜血的兴奋。

从办公室里出来以后，接到君音助理的电话。

“喂。”他接过电话，声音还有些冷冽，没从刚刚的会议里出来。

“柳先生，今天君小姐要做的体检都做了，药也吃了。”那头阿柳一字一句汇报君音的日常，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三年了，从收到面试成功回家的路上，就被人直接带到柳牧面前。

他一开口，没有请求，直接命令：“从今以后，每天把君音的日常汇报给我。”

阿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早就在社会浸润了很多年了。陡一听到这种要求，还是有些无所适从，加上对君音的好感，做了一件在虎口拔牙的事情。

她拒绝了柳牧的命令，义正言辞：“对不起，我不能做这件事。”

阿柳只记得，后来柳牧就坐在沙发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年轻人？”

“不是，我出来工作很久了。”阿柳底气不足。为自己的不识时务。

“嗤，真是一窝一窝的凑一块，她不懂事，可以，你不懂事，我就没有理由惯着，明白吗？”一番话说的不留情面，怼的柳脸色有些白。

最后从办公室里出来，秘书先生还和煦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柳先生对你的态度算好的了，只做你该做的，其他的不用管，出了事，也不用你负责。”

“可是君音姐她……”阿柳最后的善良还在鞭笞着自己，她还想努力一把。

“君小姐不会出事，柳先生对她没有恶意。”

阿柳不解：“是吗？”

秘书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或许，柳先生只是对君小姐没有办法吧，才需要你。”

只因这最后一句，阿柳听从自己的感觉，做了三年卧底。

挂断电话后，阿柳回房，看到君音已经醒过来。“小君姐，醒了啊。”

床上的人懒懒的应了一声，拿起遥控器调台，也不知道想看什么，把频道都轮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最后就随意停在财经频道上了。

“电视太无聊的话，要不要看看平板？”阿柳拿出君音的平板，“来医院一个月了，粉丝都很着急呢。要不要挑几个回复？”

“不要，手疼？”君音拒绝。

“……额，好吧，小君姐，照这么下去，你的手应该就快恢复了，是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后，还是……”

“休息吧，我有些累。”君音直接打断阿柳的话，她想休息，有些累，脑子乱乱的，有些许事，想不清楚。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柳牧来看自己的哪天，之前好像见过什么人吧，还是个女孩子。

她心里有些闷闷的，被不知名的情绪灌满。

“那，小君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阿柳看着君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自觉不要去打扰她。

“嗯……诶别，你坐会儿，陪我聊聊天。”君音留下阿柳，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管他的，先留下再说。

“好。”阿柳拿了把椅子，做到病床前。等着君音说话。

“……”君音不说。

“小君姐？”阿柳看过来，只看到君音盯着电视上的财经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