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纬正准备和妻子去休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虎皮被盗,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单舒云眼睛一瞪,“怎么?怀疑我监守自盗。”
卞纬解释道:“不是,好娘子息怒,我的意思是,什么蟊贼能在你的眼下将虎皮盗走呢?”
单舒云想了一下,自从虎皮被收起来后,她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人过来过。再说了如果有人的话,以她蛇妖的感应,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卞纬见到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干脆道:“不想了,娘子。我今天看那个怀致远一心要查清楚石作山的第三只虎,也许他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大不了明天问问他。”
“那也行,”单舒云可以肯定没有人来过,“还真是奇怪了。”
两个人又说了话,就休息了。
不过从县衙离开的怀致远,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
县令夫人竟然是妖,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刚才是在房门外,可以他的心灵修为,还是能够轻易的感应到房间里的妖气。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一般的人和妖是没有办法结合的。
特别是一些蛇、蝎之类的,它们都是天然带毒的,修为没有高到金丹境界,对比人类就是地仙境界,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毒性的。和他们在一起的人会被这些毒一点一点的渗入体内,日积月累下,短短几年时间就会亡去。
可是这个县令卞纬却一点都没有被蛇毒侵蚀的表现,更何况他还能去打虎。看来这最大的秘密其实在这位县太爷的身上。
一直到子夜时分,怀致远才睡去。
第二天卯时就起来,又开始一天的修炼,先是练气,继而练字,等到县令卞纬着人来请已经是到了下午。
怀致远跟着衙役,从正门进来了衙门,又穿了几重院落来到了后院。
后院已经摆开了架势,只等他一到,就动刀了。
卞纬见他到来,招呼了一声,让城中延请的庖丁高手开始解虎。
怀致远看着庖丁高手入刀、起骨一步一步的解开猛虎,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庖丁解牛。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他猛地闭上眼睛,他要抓住那一瞬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