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村民可都服下了糯米水?”墨昱风看着那几片灯火,也听到了村民的嚎叫和埋怨声。
于将军忙前忙后,将那十几个隔离区域的情况汇报给墨昱风,“回少主,基本上都已经服食了糯米水,可还是三个区域有村民产生尸变,虽然立马被杀了,但这引起了村民的恐慌,暴乱,都嚷嚷着要出去,骂城主无能。”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于将军还偷偷看了一眼墨昱风,直到墨昱风脸色也没啥变化才放下心,继续说:“在西街那边,有村民聚众抵抗将士管理,还制造混乱打伤了将士。”
“人在惶恐的时候,就会怨天尤人,在生死面前,就会变得过分愚蠢,为了活下去,他们会比尸、兽更凶残。”
百里亦苏坐在屋顶,看着那一轮弯月,淡淡的几个星星在闪烁,她挑衅地看向墨昱风,嘲笑说:“墨少主,我可有说错,人才是世上最肮脏的动物。”
墨昱风直接忽视百里亦苏的话,而是专注于那些灯火阑珊处,他能看见在危险面前,人性毕露。
“报告将军,西街暴乱,我们兄弟不仅被抢了长枪,还被那群愚民打伤了,其中还有民众发生了尸变。”
一个脸上被抓出五道伤痕,手臂负伤的将士踉踉跄跄跪在于将军面前,他伤得很重,嘴角还溢着血:“将军,快去救人,结界很快就会破掉。”
墨昱风脸色一变,立马像西街飞了过,百里亦苏紧随其后。
这一区域是贫民区,村民多是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子和其他三教九流的混混,没什么文化,还粗暴。
一听糯米水可以缓解尸毒,个个都争先恐后前去抢那一缸糯米水,这蜂拥而上自然就会起摩擦,将士领队怎么也喝不住这群村民,还被推开了,抢了枪。
有一粗壮的刀疤汉子抢了将士的枪,直接刺伤了靠近他的几个汉子,其他人自然不服,这就厮打起来了,一来二去的,几乎全都在打架了,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两拳,内乱就这样起来。
那几个抢了枪的人还结盟起来共同对抗那些没枪的,完全不让其他人靠近装有糯米水的大缸,那些被刺伤的人也不敢再往前,将士也被打成重伤。
以刀疤男为首的几个混混霸占了大缸,还气势汹汹地对村民说:“想要喝药,行,一百两一碗。”
一百两对于这群村民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谁也拿不出来,看着那一缸水又不能喝,心如死灰,又一壮年高呼:“横竖都是一死,我们不如杀个血路,干掉他们。”
又是一场恶战,这百来个村民伤残了一半,恶霸刀疤男有些能耐,直接横杀好几个村民,他杀人不眨眼。
虽说成党的那七个人在伤了一半,可他们有武器在手,刀疤男操着长枪,指着那一具具的尸体,得意地说:“活久点不好吗?再动就别怪爷的刀不留情,一群穷鬼,一亩地换一碗,还叽叽喳喳要你命。”
“一亩地换一条命,老大真是心善。”和刀疤男结党的汉子恭维刀疤男说,转头就冷着脸对那群暴民说:“爷说,一亩地换一命,要命的赶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