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竖着写的,且要从左往右看,“防风去芦头一两半,萎~萎啥来着?”
陆嘉言笑着探过身,左手支在楚霓椅后方道:“萎蕤(ruí)一两半……”
不识字大大打击了楚霓,苦恼得眉眼都皱一块,她懒得看了,“陆哥哥,还是你来吧。”,说完又把那两摞书扒拉过来,搁着下巴。
楚霓丧气的模样,看得陆嘉言不自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傻霓儿,不会也不碍事的,你若想学我来日教你啊。”,看楚霓点头,就又继续给她讲方子了。
最终根据方子药材功效和方子炮制的简易程度,定下了两个,楚霓侧着脸靠在书上,调了个舒服的角度,就看陆嘉言给自己抄方子。
夏乏秋盹,看着在烛火下垂眸抄方子的陆嘉言,闻着随风而来淡淡的桂花香,楚霓枕在书上就睡过去了。
最后一个笔画勾好,陆嘉言刚将笔搁下,转头就看到楚霓恬静的睡颜。
“霓儿,霓儿醒醒。”陆嘉言轻声唤道。
没把她叫起来,倒是惹得她一阵娇嗔,一缕发被风吹着拂过楚霓的鼻子,让她皱了眉头,陆嘉言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将她于脸侧的头发轻捋到另一侧。
方子写好了还要阴干一下,陆嘉言理好后,就去取多一件衣裳给楚霓盖着,外头还未听闻更夫起更,陆嘉言便打算等会儿再叫楚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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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陆嘉言桌案上,楚霓睡得正香,而陆嘉言原本侧对楚霓支着的手肘,也因为睡得沉而放下了。
风起,夹带来一小朵桂花,落在相对而眠的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