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苏临笙身体怔住了。
额前都是他浅浅的鼻息在萦绕,微热如同电流,直抵她的心尖。
奇怪,心跳不可控制地漏了一拍。
苏临笙趁着自己思绪还清醒,想往后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肩膀,被萧怀一紧紧揽住了。
“才刚拜师,就将师傅的话忘在九霄云外了,你体寒严重,还想淋雨不成?”萧怀一头低镣,贴近她身边,将斜斜细雨挡在伞外。
苏临笙看着他的肩膀处已被细雨打湿,便没有再动一步。
秋雨温柔,醉了一地的落叶。
两饶呼吸近在咫尺间,苏临笙艰难躲开他炙热的目光,侧了侧身体,语气微嗔,“这么快,便端着师兄的架子教训我了……”
还不是他在萧长留面前告状,想到从明开始一日两餐的苦药,她就愁。
不过她又在想,萧长留突然改变态度,会不会是他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萧怀一嘴角微扬,十分享受她刚才跟他话的语气。
只是在听到师兄这个词,他不由挑了挑眉,不太满意地道:“你是我爹徒弟,我又不是,我可不想当你什么师兄。”
苏临笙:“……”叫师兄不香吗?
雨势有渐大的趋势,两个人撑着身体得紧紧挨着才不至于被雨淋到。
萧怀一顺其自然地往她身边贴了贴,垂下的手不偏不倚地触碰到了她难得没有冰凉的手指。
反而还有些意外的热度。
他低眸,轻笑。
苏临笙还在想着萧怀一不愿意她叫师兄,日后该怎么称呼他才满意,想来想去,干脆还是直呼其名。
他似乎很喜欢她直呼他的名字。
以至于根本没在意两人刚才手贴近的距离,自然不会注意到萧怀一的喉结在刚才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明明秋风四起,萧怀一莫名的觉得浑身燥热。
他换了手支伞,果断拉过她的右手紧握住伞柄。
“拿好,不要淋到,你先去前院,我去筑里叫我爹一起吃饭。”
完,不等她反应,他就冲进了雨中,任由雨丝肆意打落在脸庞,冲一冲身上不断升腾的热气。
人逢喜事精神爽。
萧长留尽管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但想到能满足故人之后的心愿,他心里多少有些感触,不由在饭桌上多喝了几杯。
槐花酿的口感很对苏临笙的胃口,加上满桌子美味可口的饭菜,她陪着萧长留一来一回,也喝到脸色微微泛红。
因着他们都高兴,萧怀一便心甘情愿地在旁给两人添酒,没有多什么。
只是在察觉到苏临笙快要醉的前兆,他十分干脆地萧长留面前的酒樽换了温水。
然后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
萧长留抱怨地轻咳了两声,吹胡子瞪眼,“我还没醉呢?”
苏临笙见状,一把夺过萧怀一手中的酒,眼眸亮晶晶地,“就是,我和师傅还没喝够呢,呵,你不能扫兴。”
萧怀一看着桌上空聊两个酒坛,伸手揉了揉眉心,悄悄瞄了她一眼,目光心急地转到萧长留身上,声音压低。
“我知道您没醉,可您没看出来,她快醉了。”
萧长留一向是个做事严谨的人,面对萧怀一的疯狂暗示,他也就顿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