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远比承认自己做错事情,要容易的多。
段瑜之摘去飘落到衣服上的绿叶,开始在心中重新定义他与阿蘅的关系。
不管他最初靠近阿蘅是出于何种原因,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他亦是付出过真心。
阿蘅若是在他面前耍些小脾气,即便是任性了些,他也是可以原谅的。
哪怕她口口声声说着要疏远绝交,段瑜之觉得自己都可以忍耐。
可如果她是因为外人才生出那般的心思,甚至还想要用拿捏他不经意间的失误来说事的话。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不止是阿蘅,他也是有脾气的。
段瑜之抬脚朝着隔壁院子走去,心中还在想着阿蘅的事情。
都是那场风寒惹的祸。
若是阿蘅没有感染风寒,也没有性命之危,他也就不会为了躲避阿蘅,始终都不曾探望阿蘅。
那么她还会是从前的模样。
始终跟随在他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模样。
温桓是自己骑马来的,他在半路上刚好遇见了谢淮宁,两人便就此同行。
进了园中,他们的位置又恰好是安排在一起的。
在先生说明聚会开始之前,温桓就同谢淮宁在桌边吃茶闲话,顺便等着不与他一道前来的阿蘅。
谁知茶喝了不少,他与谢淮宁正聊的兴起,就看见元应问与方如玉两人携手而来。
两人脸色微红,行走间的速度也是慢慢悠悠的。
温桓自人群之中看向他们的身后,始终不见阿蘅的身影。
等他们两人走到身边,温桓问方如玉:“你和应问还真是有缘,都赶在一个时间过来了,只是怎的不见阿蘅?”
自元应问定亲后,他在一众好友面前都特地求过了。
若是有机会,务必要在他未来娘子面前给他说说好话。
不说好话,说几句祝福的话,让他们能够拉近些关系也是可以的。
好友的请求,自是可以应允。
温桓便是心中焦急,也还记得在问话之前,特地帮好友一把。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两人都不是只顾自己,就不管他人的人。
所以阿蘅十之八九是主动同他们分开的。
尔后方如玉所说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方如玉看了眼温桓身侧的谢淮宁:“我和阿蘅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元应问和谢家的小公子”
温桓脸色有些怪异。
他同谢淮宁闲聊之时,不曾听他说过谢淮安也会过来。
转念一想,他也没有特地提及阿蘅会来的消息,再加上他也不曾问过,谢淮宁没有说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谢淮宁显然更为惊讶。
他虽是谢淮安的兄长,当自上次失踪之事以后,谢淮安便一直被禁足家中,只有谢老爷亲自带他出门的时候,他才能离开自个儿的小院。
在方如玉说话之前,谢淮宁都没有得到谢淮安的禁足被解除的消息。
难不成他又是偷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