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唐牧还是没那个贼胆,问清楚议事堂的方位后,有些狼狈的跑开了。
青青轻掩着嘴角,看着唐牧仓皇逃窜的背影,偷笑了几声,脸上又多出几抹红晕。
“唐前辈……还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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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议事堂里罗罗雀雀的坐了四个人,一个个都是面色十分难看,默不作声。
李天信吊儿郎当的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低头摆弄着手指。
“天信,你倒是说个话啊。”李淮安见状,开口说道。
昨晚他可是被吓得够呛,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
“安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这么大岁数了,也别多掺和家里的事了。”李天信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淮安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觉得不行。”裴寒盯着压力开口说道。
李天信眸子一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裴寒,我李家的事情什么时候你能插嘴了?”
“天信,少说几句。”李文远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李文远也是李文海的弟弟,岁数偏小,排行老三。
李天信冷笑了几声,身体微微前倾:“三叔,您继续当您的闲散掌柜不行吗?如今李文山一死,李家当由我做主!”
“你!”李文远眼睛一瞪,又无力的坐了下来。
三兄弟之中,属他性子最为散漫,不精武艺,就连生意都做不明白。
李家昌盛时他便无心争权,只顾喝酒玩乐。
如今李文山一倒台,心底里的贪性也就渐渐展露出来了。
“就算是你做主,李家的事情也绝不允许外人插手!三叔不过是问你要几件铺子,难道你我间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李文远偏过头去,说道。
“呵呵,唐前辈可不是外人,唐前辈是我的命中贵人!”李天信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
桌面上的茶盏尽数碎裂,一时间茶水四溅。
“天信,别生气,别生气,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李淮安立马站了起来,拉住了李天信。
“安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也知道我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我尊敬您。”李天信扶着李淮安坐了下来。
“我爹小时候不疼我,我娘一死,除了您,李家就再也没有心疼我的人了。”
李淮安嘴巴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我被追杀的时候您没和我讲情分,李文山摆宴的时候您没和我讲情分。”
“如今李文山死了,您又过来了,要和我讲情分,我讲你大爷!”李天信死死的盯着李文远,怒骂出声。
“只要我不死!你和裴寒休想从李家拿走一文钱!只要我不死!唐前辈就一直有话事权!”
“咳咳……”
站在门外的唐牧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唐牧来了,李天信立马小跑着过来,笑道:“前辈,您怎么来了,我这耽误了些时间,一会儿就给您继续捶腿去。”
眨眼间,李天信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刚才择人而噬的霸道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