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眸子中隐隐有泪光。
秦念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过送你几件衣服,你不必这样感动吧?”
有儿泪中带笑,忙跟她解释:“那不一样的,我父母早亡,我那时还,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唯一还记得的便是母亲为我裁剪衣衫的一幕,因此每每想起来回味许久,在我的心里,能为我这样做的,就是最最亲近的人了。”
“行,你当我干儿子吧,以后我宠你。”秦念初也是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我拿你当弟弟,你却拿我当妈?可是又不该为这个生气,便很是郁闷了。
有儿擦去泪水,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坊主,我怎么觉得你是生气了?”
“没有,不气!”
“好姐姐,你才大我三岁,哪里就成干娘了呢?平白降了我的辈分,我才不愿!”
“这么你倒吃亏了似的。”
“可不是就吃亏了?连带着我师兄也吃亏了呢,他年岁跟您可差不了多少。”
到尹风眉,秦念初突然想起来这茬,问他一句:“风眉近日来情绪不大对,他是怎么了?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与你一起来的,我却偏心你,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您既这么猜,何不问他去?”有儿不接招,一边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来,又拿了一件换上看看。
秦念初帮着他整理衣带,一边:“我倒想明着问,又觉得他大概不会同我。”
“坊主就笃定我会同你?”
“我是笃定你会,只是,你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什么我就信什么呗。”
有儿停滞了一下,抬眼看着秦念初:“假如有一我欺骗坊主,那也必是因为我只想让您听到好消息,不想您听不开心的事。”
“所以是善意的谎言?”秦念初没笑,表情倒有点严肃,“你记住,在任何时候我都更喜欢真话,我讨厌别人骗我。”
“嗯,记得了。”
有儿垂眸,将所有衣服一件件叠好,又将箱子合上,重又抬起头来,“师兄他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自都是和他一间房睡,现在我走了,他一个人觉得孤单,我看侍卫队里的鲍语棋同他很是聊的上来,不如坊主开恩让人搬过去?”
“这有何难?我这就叫人吩咐下去。”秦念初果真就推门叫路宝去传信儿了,回头来又道,“真是奇了,你师兄和你性子倒像是反着的,你像哥哥,他像弟弟。”
有儿扑哧一乐:“可不是?虽然我叫他一声师兄,平日里倒像是我照顾他多一些,一会儿不见我在,他便没了主心骨似的,像个孩子一般黏缠”虽这么,多少有些尴尬,于是硬扯了句多余的,“我看鲍大哥就很好,性子直,能降住他。”
看着秦念初没再有接话的打算,突然问了句:“坊主,你有没有那种时候,就是,就是心里头很是依赖一个人,一会儿不见他就想得发慌?”
秦念初听这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忽然想到他上个月十五花灯之夜他所谓的“醉春风”,那分明是相思之症吧?春暖花开之际,猫儿狗儿都开始思春了,何况人呢?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