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面又要吵时候就吵,大了还是这般,你们兄妹俩呀,还真是同一个性子。”曾媛儿一边着一边进了屋,又吩咐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去,在这凑什么热闹?!”
庄元闻言就要跟着几个丫鬟一起溜,被秦念初拉住,“你是自己人,不必走!”话是好,听着可不对味儿,庄元垂着头,僵在原地,没敢吭声。
曾媛儿又去安慰骆问藜:“菱儿这个性子你是知道的,吃软不吃硬,你有话便好好,何必拿家长的架子压她?你瞧我,明知她变着法儿给你屋里塞人,不照样得对她陪着笑。”
“”
秦念初噎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又解释,“不是的,嫂嫂你别多心,那个丫头是原先兄长救过一回的,因此我在晏府的时候她多有照拂,前几日我去府里拜年,她托我救她出来,我这才同兄长讲了,并非是别的意思。”
“我知你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你哥哥心善,到时候她若不肯另嫁,可不就得放在身边了。”曾媛儿脸上笑盈盈的,也不恼,却平白叫人觉得不好对付。
秦念初无心跟她玩宅斗那一套,于是退了一步:“如果嫂嫂觉得不开心,不救便是,我提过便算是还了人情,救不出来,非我能力所及。”
“那也不必,她于你有恩,便是对晏家有恩,瓒亭,你身边亲兵可都还没有妻室,不若成人之美,万不可自己霸占着。”
“你这什么话?”骆问藜脸红了一红,“这些年我只记挂着你一个,你看我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内外皆是男子。”
“我对你自是放心,不过这么一罢了。”曾媛儿笑着,坐下来慢吞吞喝茶,也不话了。
秦念初看着这两位,更加确定不要跟着他们了,自己的确不适合憋在家宅后院里,这曾媛儿还算是好的,若再多几个别的内眷,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干坐了半晌,秦念初站起来想走,又被骆问藜叫住了:“还有一事,今日要明白。”
“喔,兄长请讲。”
“是南宫世子的事,你同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大概骆问藜也知道问这些多少有些尴尬,有些不自在的盯着手中茶杯,并不抬眼看她。
秦念初又瞥了庄元一眼:“这事兄长不是问过庄元了?今日又来审我?早知那日多叫你打几下,一并把账算了。”
“他是他,你是你,庄元怎知你心里如何想的?我要听你亲口解释。”
“朋友,知己,师徒,总归不是恋人。”秦念初有些没好气。
于是骆问藜语气也不好了:“一面之词!实话跟你,世子生辰的事我已然知晓,见你并未应他倒还好,可这几日年节正忙,他还要百忙之中到邀月坊,你婚约未解,他袭爵在即,这种时候怎能密切交往,他来子的名声已久,不在乎多一桩风流韵事,你却要怎么办?”
秦念初听见这句话,立刻扭头看了庄元一眼,很好,他果然一点都没漏,全汇报过了,那日刚提点过,这马上就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