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打量他半,平了平心情,主动开口:“兄长,这园子,你别嫌弃,先住着,等明年春暖花开,咱们再慢慢寻处好的。”
“我嫌什么,京城就你我二人加几个下人,足够了,不要那些虚的,唉,一家子能安安心心的在一起就好。”
到一家子,就避不开那个没有了人影儿的骆问笙。
秦念初本就尚未完全从上午南宫丘岳的故事里走出来,此时提及又觉刺痛,试探着问大哥:“兄长是否已经知道了问笙的事?”
骆问藜挥挥手,把一众人屏退,叹息着开了口。
“这事怪我,问笙身份有异我一早知道,却以为他在骆家养大,自认看得透他,万没想到会走这一步,真是早该拦着。”
“兄长不必自责,你远在西疆,怕是想拦也拦不住。”
“我写了信给你,原以为你好歹能劝一劝,没想到他连你的话也不听了,果真是人长大了心就外向。”
信?秦念初懵了一下,心思一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兄长,我从未收到此类信件,莫不是,”她手向上一指,猜到了南宫竞头上,“被上面拦去了?”
骆问藜皱了皱眉头,竟也不惊讶:“想来是了。事已至此,不要再追究了,问笙他,他自己觉得好便好。”
“”
原本秦念初一直的是刺驾的事,直到骆问藜这句话出来她才反应过来他根本的就是那二位的断袖之情。
果然,男朋友出轨什么,最后一个知道的总是女朋友自己。
秦念初沉默了。
“菱儿?”骆问藜见妹妹久不话,也看出她脸色不好,“你,莫太伤情。”又想了想,问道,“既未收到信,你是如何得知?”
秦念初一下子气就上来:“我怎么得知不重要,问题是,原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我是,我是今日上午刚刚知道!”着又觉得口气重了,硬压下来,嘟囔道,“原本我还为了要嫁晏楚觉得对不起他,却才知道他早就另有异心,独留我白白伤心这么久。”
“我以为,你早就将心思转到子楚身上了。”骆问藜大概也觉得有些理亏,话间气势也降下来。
“我不爱他,我不想嫁!”
“你”骆问藜一拍桌子,唬人一跳,却是想到什么又迅速白了脸,“如今是想嫁也嫁不成了,晏老将军他,殁了。”
“”
秦念初呆了一会儿,讷讷问道:“不是,西疆大捷,众将班师回朝并无丧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