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关于刘希阳和时简的谣言慢慢的停止了,刘希阳照常上学,而时简就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一直都没有来学校。我隔几天会给他发个信息,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复,打电话也没有接通过。
每天在学校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学着适应时简不在的生活,毕竟还有小双和小磊在身边。
在这一个月里还发生了一件举国大事,就是那场著名的疫情。因为我们这个小县城四面环山,用句话形容就是天然屏障,但是也阻挡不住老百姓那一颗颗躁动和添乱的心。首先就是各种物品抢购。袋装盐从一元五直接涨到了五元一袋。肖女士慷慨的买了十袋,我怀疑如果能多买,她还会多买,因为商店居然限购,最多买十袋。她那几天经常出现在各个抢购摊位。她的战力品有洗衣粉,洗衣皂,牙膏,卫生纸,方便面,各种调料。她抢购的东西整整堆满了客厅。而且全都是花高于平时几倍的价钱买的。想想,我们好像就是有这么个习惯,什么东西只要抢起来就跟着抢,东西越贵越买,等你便宜了,反而不买了,就像现在的房产市场。
我们学校也跟风放了十天假。因为有消息说我们隔壁市已经有疑是病例出现了。现在其实对学生是关键期,不说我们,就说高三还有一个月考试了,本来学校不想放假。每天还安排我们到操场上去站排量体温,一班俩温度计,一个个量完,报温度,高于37.2隔离。开始时大家还都算认真,可是后来大家也都懈怠了,不认真量,加上全国疫情的迅速蔓延,学校只能决定放假十天。
这十天可把我妈给乐坏了,因为我终于有空给表妹补课了,表妹也只有不到俩月就中考了。平时小文上完自习到家八点多。为了给她补课,舅妈给表妹请了假,晚自习不上,放学就回家,我就在她家陪她一起做卷子。有时候做的晚,干脆就住在她家。
因为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反而不那么想时简了。不知道他在哪,应该就在家里吧,疫情这么严重,不可能呆在外面啊。
事实上,时简一家确实没有赶上疫情。本来辛老师想领着时简一路南下,因为这时候的南方是最好的时候,小桥流水,气候温润。但是时简突然想往北走,想去草原,想去看看天池。他想去的地方,好像都是很静很静的地方,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
出发前,辛老师和时简商量不让他带着手机,她希望时简能彻底的放下其他的人和事,涅槃重生,迎接新生活。时简接受了妈妈的提议,因为他如果联系只会和肖肖联系,可是如果肖肖问起来,他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行踪,说我犯精神病了,所以请假了吗!算了,不带就不带,省得肖肖担心,等我好了,我一定会回来。
时简一家一路向北,沿途边玩边学习边谈心,辛老师推心置腹的和自己的儿子谈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看见儿子的笑容多起来,她才放心。
还是时院长最先听到了关于疫情的消息。然而那时因为全国形势严峻,大部分地方都要求尽量不要流动,甚至有些地方不允许进出。因为假期还有一个月。辛老师决定暂时就在中国最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住下,相比其他地方,这里相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