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喜梅的好歹下,温自诚终于离开了院子。
房间内,望着窗外的梁冰,看着驾驶着轿车愈行愈远的温自诚,忧赡目光中倒映着温自诚的身影。
她和温自诚是自由恋爱。在初中做了三年同桌的他们互生情愫,年少时期的温自诚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直到后来,温自诚因家里贫苦没有钱上高中,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就此中断。
梁冰原本以为自己和温自诚的缘分就此结束了,可是当她高中毕业念了大专,在大专附近的商店里偶尔碰到了正在做销售的温自诚,对视的那一刹那,温自诚和梁冰的呼吸都停滞了。
年少美好的初恋像是一颗梅子糖,初初尝时,梅子的清香绽放味蕾,微酸的滋味刺激唾液腺,沁甜的糖水由食管流入胃部,转化为能量传达各处。不似巧克力带有苦涩的甜腻,更不像牛奶糖一样甜润而浓郁。
甘甜带有微酸的滋味,极易使人上瘾。每每回味,总是会沉溺在纯洁美妙的甜爽之郑
重逢后的梁冰与温自诚进展飞速,两个人沉浸在爱情的海洋里无法自拔,温自诚的体贴照顾坚定了梁冰想要与他厮守一生的念头。
他们曾经疯狂地爱过彼此,可是时间太过于残忍地剪断他们的美好生活,剪碎的片段随风而逝,迷了双眼,呼吸入肺部,沾染皮肤时,瘙痒难耐地触觉使人痛苦。
“妈,我们回来了。”
“外婆,大姨,我回来了。”接回做完作业的温一鸣,梁冰带着他回家吃晚饭。
“哎,一鸣快过来,今又是你大姨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地三鲜。”老太太将拖鞋递了过去,接过温一鸣的书包,带着温一鸣走到了卫生间洗手准备吃饭。
“哇。今又可以吃地三鲜了。”温一鸣的大姨夫是个地道的东北人,他大姨自然也学会了这道东北名菜。
“大姨请的假就要完了。明就要回北京了。一鸣,大姨好舍不得你啊。”温一鸣的大姨将菜摆好,不舍地道。
“我也舍不得你,大姨。我会想你的。”温一鸣瘪瘪嘴,端起自己的碗跑到大姨身边坐下。
“姐,不好意思阿,都是我的事情,害得你还特意回来一趟。”梁冰自责地道。
“妈,你看她,又开始了。”温一鸣大姨看着自己的妹妹,温柔地道。
“冰冰,你别想那么多,我这段时间在家里待着别提多舒服了。不用看上司脸色,还不用伺候你姐夫,我回家是度假来的,见见妈见见你,还有我们宝贝一鸣,我很开心的。”温一鸣大姨勾了勾温一鸣的鼻子,调皮地道。
“谢谢你,姐。”梁冰握住姐姐的手,感动地道。
“冰冰,你也别想太多。官司呢,有妈还有大表哥在替你看着,你自己一定坚定信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了,别那么多了。吃饭吧。”看着两姐妹温情的画面,老太太及时打断,阻止了泪流成河的场面。
吃完饭,在老太太的唠叨下,温一鸣的大姨扛了两大箱腊肉和一些特产坐上了去往火车站的的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