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日带不走你,他们便都得死!无不无辜全看你!”四个护法与塔洞十君火速赶到,战况一时胶着难分高下。
云舒无语,他今日开战的理由是为她,她一己之身害得横尸遍野,罪责大矣!
“我走!我跟你走!”
“走什么走!你是南楚云氏的继人,你是我南楚的太子妃!舒你清醒点!”阮宛宛气急了,拉着云舒往后拖,云舒使劲挣扎,拼命的扑。
耳边听得一声呐喊:“楚氏权益弊眼,猪油蒙心,将我南氏逼至灭族,楚慕,你的王座是堆在南氏一族尸骨上的!如今,你又抢我妻氏孩儿,新仇旧恨便义气清算了!用你的血慰藉我南氏几万族人英魂,极好!”
“南氏咎由自取,何苦来哉?舒妹同我订婚在前,你用卑劣手段哄骗她……”
好一出狗血大剧,同刀剑声一样不绝于耳,凡大家中免不得有些油头滑脑之人,越打月疲,渐渐得便也收了势,楚幕与南心觅不分伯仲,打了许久也是要歇口气。云舒挺着大肚站在两拨人马中间,似乎往那边走都有些不妥。
尤其是南楚这些人,看她的表情可谓精彩,眼神比刀还犀利。
“哥哥!我……我……我……”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伴着喜气异常,云舒身后又多了两个人,转头便见司楠同司如之站在她身后,也算对她无声的支持了。云舒心中很是感动。
司楠向南心觅道:“心觅,历史过去,是非功过本是很难撇清的,南氏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同情,就算你骤然叛国,也可以理解。但颠覆故国是否过分了?!昔年同窗求学,为兄为弟多年,我司楠今日问一句明白话,是否非得与南楚为敌?”
南心觅一扬下巴,“不是非要与南楚为敌,我是要亡南楚!”懒懒的口气听不出喜怒,“啊!对了!不是今日,今日我只是来接我妻儿楚幕想送我顶帽子,我不想要!父母妻儿不可亵渎,偏偏他都要染指,司楠,不怪我呀!”
云舒心中咯噔一声,脊背挺得直直的,明了白聊,他今日便是来劫亲了!况且她的这个肚子是他的种,楚幕顶了缸!
她忽然觉得今过不去了,至少她过不去了,整个云氏在南楚都没脸了!忽觉有人拉她袖子,司如之可怜兮兮又满脸担忧,嘴皮子动了又动,终究没出来一个字。云舒心情更是复杂,对她苦笑了一下,这个表妹对她也确实算好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她。
“如此…也好!”司楠撩起袍角,割下一块,道:“今日割袍断义,断的是兄弟情、同窗谊,往后便只是敌人!南楚不是人间堂,也有很多令人作呕的故事,但我仍然爱它。割舍不下它,便只能割舍掉你我的情分,为保家国司楠不惧与你这当年最强交手!”
那残缺的衣角,随风飘荡、翻滚,落到地上。司楠拔出剑,拉开架势朝南心觅奔去,云舒大惊,脚下一空,自己已离地一丈高,越来越高……
“是我,音儿!嘻嘻”梁善笑的花枝乱颤,云舒看见的那个坐在兽身上的女子原来是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