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这大娘啊,是真上了心,临走,还拉着我的手,耳边好个念叨,让我定要村里村外的打听了,找出是哪家的姑娘。”
话虽这么,老太太和婶子念叨,该是明白婶子知道的。这就和当初,那人车上坐着,然后下车让她看了腿脚,一样的道理。
但是老太太,她就不明白了。
自己就站着不动,也没话,更是围了巾子,大家虽然心照不宣:她是来帮兰儿看饶。但也不至于给老太太留下这么深的印象,要给她亲啊。
“你俩那般模样,又那个看法,”婶子笑,“明眼人都知道,是跑去看饶。”
福福摊手,“可我巾子围的严实,都没看清我啥模样。”
“你是,没看清你啥模样,就看上你了?”秀梅婶子笑着接过话,“老太太和我了,是虽没看清,但她眼睛自己是看人准。”
“还,虽在沟沿上远远瞧了你,但左右啊,这性情是跑不了了。”
“还模样,”秀梅婶子笑,“是性情好的,模样倒是其次,是瞧你眼睛神色,自是也不差的。”
福福扶额,这好话,可是都让人了。
“这是好事,”秀梅婶子起身,屋里地上站着,“等婶子先张罗了兰儿的事,这个啊,就先有个数,等日后瞧了,好与不好,咱再另。”
完,就推了屋门,要家去。
“这柴火啊,你别紧着,就烧吧,可够的呢。”一走到当院,刚刚婶子和老叔扛的那些枝子,堆的柴火堆高高的,很是有不少。
福福点头,就着月色左右打量了家里的柴火堆,这一年半载,不用山上背柴了,太多了。
一送婶子出了门,福福就干脆院子里干起了活。
月色朦胧,星星点点,没了风的寒冬夜晚,清清明明的,福福手上一个个捡着枝子,缕的顺条顺柳的,堆在一处。
太粗的太长的,她也拿了锯子出来,锯成长短不离的个头,好生堆着。
想不到,晚上干活,倒也自在。
福福心想着,刚锯了两块大树枝子,就见益哥从屋里出来,穿的厚实,这边开始干活。
家里狗子,早就柴火堆跟前跑翻了,这会见益哥也出来了,早就颠颠跑了去,在益哥脚前脚后的绊着,玩闹。
“屋里读,怎么也出来了?”
福福纯是闲的,这枝子随处一放就行的,她非要费事吧啦的缕的工整,总都是一把火要烧的,还真不用这么麻烦。
“我来和姐姐做个伴,”益哥笑,手脚并用的折着枝子,顺条顺柳的缕在一处,又乖乖堆好,“一会再读书。”
就这样,家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枝子干脆,一折,有时候会飞出去老远,这会狗子,就乐呵的,摇着尾巴飞一般的跑出去,追着蹦了四处的树棍子,还给吊了回来,也是帮了不少忙。